吴婷:中国徽商的企业家精神

婷姐专栏 · 2023-12-21

12月20日,2023徽商助力安徽高质量发展大会暨徽商总会成立大会在合肥召开。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徐乐江致辞,安徽省委书记韩俊讲话,安徽省委副书记、省长王清宪主持。


现场,徽商总会正式成立。比亚迪董事长王传福担任名誉会长,联想董事长杨元庆担任会长,奇瑞董事长尹同跃、科大讯飞董事长刘庆峰、景域董事长洪清华担任执行会长。


嘉宾商学创办人、《战法》作者吴婷校长受邀出席大会徽商文化思享会作了《中国徽商的企业家精神》主题演讲,并主持新时代徽商精神的嘉宾主题对话。安徽省政协主席、党组书记唐良智,安徽省副省长任清华等领导出席会议并聆听。以下为此次演讲内容,Enjoy~



非常荣幸受邀回家,在我人生的前30年,我都在安徽生长,一直在全国、全球,为安徽宣传代言。我也为家乡带来了一些新徽商,比如玲珑轮胎,去年50亿投产;戴可思,今年5亿制造业投产、年产值60亿,在9月世界制造业大会举办的当天开张;我们的嘉宾产业园,也以每月3-5亿税收,不断引进更多企业家成为新徽商。


我所创办的嘉宾商学,是中国全案例教学引领者,愿景是“遍访天下公司,纪录时代商业”。在我们看来,我们看到多远的历史,就能看到多远的未来;没有观世界,就没有世界观。所以我在历史和时代的维度,深度陪跑带领了700多名企业家成长学习。


大家知道世界案例学习中心在哪里吗?哈佛商学院。在过去的100多年时间里,哈佛大学商学院缔造了一个庞大的案例库,因为长久以来美国是第一大经济体,美国有着繁华的商业、创新的科技和优秀的商业文明,所以美国的商学院毫无疑问成为世界商业案例的中心和企业家精神的传播中心。


未来,中国注定会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在我们第二个百年梦想到来的路上,在我们改革开放已经40多年的路上,其实中国已经诞生了很多的商业场景、很多有意思的商业故事,以及很多很好的企业家精神,所以中国未来必将成为世界商业案例中心,因此中国也需要一所像嘉宾商学这样的全案例教学的商学院,这就是我的使命。


时势造英雄,探寻和弘扬新时代的企业家精神,更是我的重要职责。


2023年7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31条中的第22条提出:要“培育和弘扬企业家精神”。那到底什么叫企业家精神?


“创新之父”熊彼特说,企业家精神是那种不断追求创新、不断寻求新的可能性的态度,即使这些新的可能性常常带来风险。彼得·德鲁克说,企业家精神是一种实践,它包括对机会的识别、资源的有效利用、以及为了实现创新而需要的组织和领导能力。


今天我们召开大会,思考和讨论的无非是:

Why 为什么要提炼徽商精神?

What 徽商精神是什么?

How 如何弘扬徽商精神?


我们只有找到徽商那个共同的精神,我们才不止于这一年一度线下物理的相聚,我们才能真正彼此理解和融入,我们就会有随时随地的归属感,我们才会“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因为做案例的需要,我长期陪伴企业家,长期调研行业领先者、商界领袖,也和他们保持着密切的交流。时间关系,今天我就抽取案例样本、以小见大,以六个大家都认识的徽商,以我们的嘉宾商学的课堂和我一手的采访资料为基础,提炼总结了三个徽商的企业家典型精神。


保持饥渴,做勤奋的尖子生



首先这一位大家都认识,华为余承东,我定义他所代表的徽商精神是“保持饥渴,做一个勤奋的尖子生”。


最近有一个网络用语非常火,叫“遥遥领先”,因为余大嘴又“吹牛”了,他说“和新势力、特斯拉相比,我们遥遥领先。”“友商都在抄华为,但只能抄到表面,抄不到精髓。”“问界M9将重新定义1000万以下最好的智能SUV”……


这张照片拍摄于2019年我们嘉宾商学的年会上,余承东当场吹了个牛,火遍全国,他说即将最新发布的华为手机,会在中国全面碾压式地赶超苹果。吹牛是徽商企业家精神的标签吗?当然不是,什么是徽商的企业家精神和标签?就是要把吹过的牛去给实现了。可怕的是,回看过去,当初余承东吹过的牛,竟真的被他刻成了个人的辉煌战史。我们嘉宾派访学2次、采访3次,我近距离观察到他的王者精神和学霸特质。


说句八卦,小时候的余承东,就连打架也一定要打赢,周围小伙伴都说他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儿,打得满脸是血,也不怕。80年代的中国,想要改变命运,实现梦想的唯一路径就是读书。同学在教室里埋头苦读,余承东在田间挥汗如雨。


1987年的高考,他以县状元的成绩进了西北工大自动控制系,毕业两年研究生又踏入了清华。


1993年,余承东入职了深圳华为。作为技术团队的一员,深度参与了交换机C&C08的研发。


1998年,交换机业务形势大好,但余承东预感3G才是未来,主动提出并创建了无线通讯事业部,任正非投了60多亿,产品倒是做出来了,但牌照迟迟未发。任正非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把60亿拿回来?”搞得产品总监余承东压力巨大,只能和徐直军一起,被迫转向海外市场去赚钱。欧洲市场如同铜墙铁壁,华为撞得满头是包。走投无路之际,余承东找到荷兰小运营商Telfort说:“你给我八个月,我一定开发出你想要的东西”。到了截止的日期,华为真拿出了“分布式基站”,跟荷兰签了2500万的订单。


2013年,华为越过爱立信,成为通信设备供应商领域无可争议的第一。


2011年,余承东跟爱立信打的热火朝天时,收到了一份来自人事部门的邮件,写着:“回深圳,接管华为手机业务。”


他回国接任终端业务,上台就砍掉了正在做的3000万部贴牌机,喊着要做华为自己的智能手机。这个做法震惊了所有人。


2020年,在嘉宾商学年度峰会的舞台上“吹牛”之后,华为手机以21.4%的市场占有率,真的超越了三星,成功登顶行业珠峰。余承东真的让“过去吹的牛,基本上都实现了。”


在美国制裁,公司的存亡危机中,余承东重新陷入思考:作为带轮子的终端,汽车行业风起云涌,华为能不能借此再搏出一个未来?


余承东“做尖子生”就是一个典型的徽商特性。在我们安徽人的心目中,学习、成长,是放在一个特别重要的位置的。“唯有读书高”这句话特别好,尽管有人会觉得它过于片面,但是我认为它是极为重要和正确的一种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


刘庆峰,1999年还在中科大读博时,就带领18位同学创立了科大讯飞。从创立之日起,他们就搞起了人工智能,他们的第一个产业化的成果也正是基于中文语音识别的模型。2008年,科大讯飞成功上市,成为中国第一家语音产业上市公司,同时也是在校大学生创业成功敲钟的第一家上市公司。


在人工智能领域,科大讯飞一直走在技术的前沿,今年5月,科大讯飞正式发布星火认知大模型,这是唯一的在国产算力下,完全自主研发的大模型。得益于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突出成绩,科大讯飞也被公认为“中国人工智能国家队”的一员。


在刘庆峰的带领下,科大讯飞公司经营业绩连年高速增长,市值也在不断攀升。2008年上市时,科大讯飞的市值仅有32亿元。到了2022年,其市值曾一度接近2000亿元,如今虽然稍有回落,但是短短15年,科大讯飞的市值依然增长超过了43倍,这一激动人心的成果以及艰辛的创业过程是中国源头技术创新的一个时代缩影,更是坚守战略定力的一个标杆。


讯飞公司我去过很多次,他们墙上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燃烧最亮的火把,不是率先燎原,就是率先熄灭。”


徽商,不仅保持饥渴,总做勤奋的尖子生,更有极强的产业定力,是创新的实干派。


保持定力,做创新的实干派



王传福,他所代表的企业家精神我认为是“保持定力,做创新的实干派”。


2023年8月2日,《财富》世界500强榜单全球发布,比亚迪位列第212位,排名较2022年上升224名,成为今年排名升幅最大的中国企业。


2023年1-7月,比亚迪新能源汽车销量突破150万辆,累计销量超500万辆。


这张照片也是一个特殊的moment。我长期以来都在研究新能源汽车行业,我也做了很多行研和案例、文章和视频,这是最深度的一次和王传福的线下交流。一个月之后,比亚迪就召开了累计500万辆新能源车下线的发布会。


在下线仪式上,比亚迪提出了“在一起,才是中国汽车”,提出了“比亚迪要做一道证明题,比亚迪可以、新能源可以、中国汽车可以”。


有一条视频当时刷爆了朋友圈,就是大家都看到王传福这样的理工男,泪洒发布会现场。


他为什么会哭?


在我看来,王传福这个人,非常有产业定力,他30多年以来一直在干电池一件事情,本科学的是电池,研究生学的是电池,到了工作还一直在干电池。当他瞄准了车的方向的时候,在他收购第一个汽车品牌的时候,在他研发出第一辆新能源车的时候,在他决定放弃燃油车、all in新能源汽车的时候,新能源的大势还远远没有到来,他也数次差点折戟在历史长河当中。


眼泪,是他为他在坚守战略定力背后所受的委屈而宣泄。


王传福有一句名言:“比亚迪有一个鱼池,这个鱼池里有很多技术,有刀片电池,发动机等等,当市场和顾客需要的时候,我就从一个池子中捞一条鱼出来用。”


我觉得他有点谦虚,这不是鱼池而已。比亚迪有一个投资人大家都认识,叫巴菲特,巴菲特有一个重要的理论叫护城河,我认为,技术,就是比亚迪的护城河。正是因为他的实干创新,才能今天笑傲新能源江湖,为能源革命中的产业和弯道超车中的中国做出了巨大贡献。



奇瑞又何尝不是如此?雄踞安徽本土,很多人并不知道奇瑞早就是中国汽车全球化的鼻祖和标杆。


2001年,奇瑞的10辆“风云”轿车出口到叙利亚,开创了中国轿车批量出口的先河。从此他就开始不断刷新中国汽车品牌的出口记录。


2007年买船厂时,奇瑞年出口量已经突破10万大关。


2023年上半年奇瑞出口39.85万辆,占全国汽车出口总量的17%,在奇瑞集团的总销量里占比53%。也就是说,奇瑞的海外市场规模已超越本土。这,毫无疑问是中国汽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死磕技术、因地制宜地打磨产品,都是奇瑞成功出海的要素。


南美的公路条件不好,山路多、山坡多,奇瑞就对出口南美的车做动力提升,来提高加速性能和爬坡功能;


中东沙漠多,空气中漂浮的沙粒会加速车辆部件的磨损,所以奇瑞针对出口中东的车做加强密封性处理,让沙粒进不去;沙特首都利雅得夏季气温超过50度,手机都烤得自动关机,但是奇瑞的员工依然在暴晒下测试汽车的元件性能。


还有在巴西、俄罗斯等主要海外市场,奇瑞都会因地制宜,针对性地搞开发,比当地品牌做得还贴心,自然能得到用户的认可。


吃得苦中苦。没有战略定力和对创新的坚持,任何企业,早都打道回府了。



1886年,德国人卡尔·本茨发明了世界上第一辆汽车,奔驰。同年戴姆勒也造出来世界上第一辆四轮汽车。


真正意义上的汽车工业,是从1913年,亨利·福特用流水线生产T型车开始的。美国成了世界汽车中心,汽车工业因此也是管理学诞生的鼻祖。


随着汽车工业的逐渐成熟,产业分工也越来越精细化。谁能把供应链管理好,谁就能把成本降到更低;同时也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底盘、发动机和变速箱三大件上,提高质量。在这个时代,丰田成了全球车企老大,正是因为它开创了丰田生产方式。在丰田的带领下,日本成了2.0时代的世界汽车中心。


当下,这个时代的变化是颠覆式的,因为汽车的关键不再是传统的三大件了,而是动力电池和车联网、自动驾驶等智能汽车技术,这是智慧新能源的时代。所以,继德、美、日之后,有电池,有技术,中国必然是汽车3.0时代的中心。


安徽有整车工业基础,有智能化和新能源等产业优势,有汽车产业链主企业资源,并且他们都在回报家乡。


徽商做产业,脚踏实地。不图爆发、不图规模,我们的江淮平原和大山大河,孕育的是包容与平静的胸怀。所以,今天,是实体经济时代,是“上下而求索”时代,也是徽商的时代。


保持品格,做时代的引领者




徽商抱朴守拙,但徽商从来都是品格品质的代名词。


典型代表,就是方洪波、李斌等行业引领者。


去年,我和方洪波对谈3个小时,现场我带领了80多个企业家,大家都在沉浸式地聆听。我认为他所代表的徽商精神是“保持品格,做时代的引领者”。


方洪波和我是安庆老乡,在我眼里,他是个“当下有谦卑,心中有责任,眼里有远见”的人,颇有儒商风范。他编辑出身,喜欢收藏艺术品,喜欢滑雪,保持着良好的身材,和克制的品质。


我们翻看全球商业史恐怕也难再找到这样的故事,美的和格力两家企业兜兜转转几十年,不仅成为同行业的双寡头企业,还在各自内部同时培养出顶尖的掌舵人。


方洪波和董明珠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上世纪90年代初从体制内辞职,只身下海闯广东;都从基层做起,在企业发展过程中力挽狂澜;都在2012年这一年接过权杖,继而把各自企业送上了世界500强榜单。从外显的人格特质来看,他们又完全不同,董明珠像烈火,刚猛炽烈,方洪波则如水,平日无形,却能瞬间斩金断石。


2016年全国两会期间,格力董事长董明珠在这一特殊场合直接发难,公开指称美的学术造假、侵权和窃取商业机密,还为现场媒体分发了一份数十页的打印资料《这些年,美的做过的事》作为证据。


2017年的《财富》杂志回顾了这一事件。面对美的10万名群情激愤的员工,方洪波下了一道命令,要求他们“唾面自干”,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方洪波说,这样做的原因是他认为这件事情从长远来看根本不值一提,而中国建立起成熟的商业文明尚需时日。


美的做了什么?做时代的引领者。大多数消费者的印象中,美的还是个白色家电品牌商生产商,而我们科技制造行业的人都懂得,这么多年来,美的在管理运营的打造、在科技创新的机制、前沿科技产业的带头上,一直展现着巨大的引领创新力。


全球的三大评级机构标普、穆迪、惠誉,纷纷把美的的信用评级上调到“A”级。美的,由此成为国内民营制造企业里获得最高信用评级的企业。要知道,对制造业来说,全球能获得这个评价的,可能之前只有三星和西门子。这就是品格。


美的的研发体系建设一刻未停。他们在全球12个国家架设了一张由35个研究中心组成的全球化研发网络,全球研发人员超过18000人。这就是引领。


好多年前,在一次博鳌论坛上,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在演讲中把华为、美的并称为“离伟大更近的企业”。他的理由是:他们不但企业规模大,而且创新能力强,自己为中国有这样的企业感到骄傲。


这两年,全球芯片荒,蔓延到家电、汽车等各个行业,全球家电巨头都不得不减产和压缩订单了,国内一些家电企业甚至已经完全断货。


这时,美的拿出了自己的芯片。2021他们实现了1000万颗规模的量产,2022预计产量能达到8000万颗,不但保证了自己的使用,还供货给其他家电企业。


生产芯片的公司叫上海美仁半导体,是美的在2018年中美贸易战刚刚打响时布局的。当时他们就开始分析,在供应链上,有哪些环节是可能有卡脖子风险的。在他们布局芯片时,还有人质疑美的造芯是否跑偏了。终于,三年备胎,一战成名。


去年,随着新能源汽车炙手可热之时,美的机电事业部旗下的威灵汽车部件有限公司高调亮相,官宣了电机驱动系统、热管理系统等一大批核心部件的量产能力,这让美的一下就杀入了新能源汽车的核心区域。


今年2月,美的在安徽省安庆市投资110亿,建设新能源汽车零部件基地。


李斌更是一位品格的引领者。蔚来是全球第一家卖出高价的中国汽车品牌,这是我们的骄傲,要知道,早年中国的高端汽车市场,一直都是国外的汽车巨头占主流,而李斌就是中国汽车自主品牌从量变走向质变,从低端走向高端的里程碑式人物,蔚来也是全球第一个“用户企业”。


而蔚来做的用户服务,更是极致创新的一种无人区探索。在他们第一次在美股上市时,李斌拿出了个人持股的四分之一,也就是5000万股,放在了一个特殊的信托基金下。他自己保留了这部分股票的投票权,而把收益的使用权给了蔚来的车主。这些股票价值大约10亿美金,可都是和用户真金白银共进退的一个承诺。关于蔚来的用户服务,我也为他们总结了一个用户金三角模型,就是:品牌共建,用户共创,价值共享。


除了以上这些安徽企业家,还有更多不可忽略的徽商力量,比如在消费餐饮领域,有“承包中国人早餐”的巴比馒头、“互联网零食第一股”三只松鼠,“百亿收入、坚果第一、上市公司”洽洽食品,也有“中国饮料新势力头部品牌”元气森林、“中式快餐第一品牌”老乡鸡、“中式餐饮第一规模”小菜园、“成分美妆新锐头部品牌”HBN,还有“全国个人第一抖音账号、过亿粉丝”小杨哥等等。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非常出色的成绩,也彰显了独特的徽商精神。


在嘉宾派访学课堂上,我问方洪波,你的灯塔是什么,他回答说,有两个,其中之一就是“我的家乡安庆。当我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时,我就回到我长大的地方,站在小河边,回想我的初心。”


今天我提到的企业家,都在不同程度上为回报家乡做出贡献。方洪波在安庆投产了110亿建新能源汽车零部件战略新基地;余承东把华为汽车产业带到安徽;刘庆峰一直是AI龙头、将总部扎根合肥;王传福则在安徽投资上百亿建立园区、新建新能源动力电池及配件项目;李斌更是公开为合肥站台,“我现在见到每一个人,都要跟他说「你赶紧来合肥」”,比亚迪项目落户合肥据说就是李斌担当“招商大使”带来的成果……


所以徽商的三大企业家精神在我看来就是:保持饥渴,做勤奋的尖子生;保持定力,做创新的实干派;保持品格,做时代的引领者。当然,我还要说最后一点,也是最最重要的,就是徽商还有一颗感恩的心,他们在家乡自由生长后,懂得回报家乡,与家乡价值共享,而这一点,才是徽商终极的最动人的品质。


We stand alone together,谢谢大家。



作者 | 吴婷